北京再次采取行动,以启动陷入困境的中国经济。该国领导层含蓄地承认其 5 月的刺激计划未能起到作用,并在 9 月做出了一个戏剧性的姿态,推进了远远超过迄今为止的任何措施。这些措施可能有助于北京实现 2024 年 5% 的实际增长率目标,但不会恢复中国的经济势头。
财政措施呈现出一种奇怪的组合。据中国新华社报道,北京计划增发约 2 万亿元人民币(约合 2844 亿美元)的主权债务。这笔款项的一半将帮助已经负债累累的地方政府。另一半将用于一些针对个人和家庭的支持计划。
对中国个人和家庭的支持的一部分将包括向穷人提供北京所谓的“生活津贴”,表面上是为了庆祝共产主义统治 75 周年。毫无疑问,接收者会迅速花掉这些钱,并立即为消费者的支出提供动力。然而,这项措施几乎没有持久的效果。北京还将为有两个或两个以上孩子的家庭的每个孩子提供每月 800 元(114 美元)的持续津贴。这将对经济活动产生更持久的影响,尽管目前中国这样的家庭相对较少。毫无疑问,这项措施还旨在鼓励生育,从而抵消多年来低生育率对经济造成的人口压力。这可能会有所帮助,但今天出生率的任何增长都需要 15 到 20 年才能影响中国的劳动力。
上海市将自有资源提供5亿元的消费券,供人们用于餐饮和娱乐活动。由于上海的国内生产总值不到 1.0%,这一指标很难产生太大的整体效果。北京还拨款 1.0 万亿元人民币(约合 1420 亿美元)对六家大银行进行资本重组,显然是为了弥补房地产危机失败造成的部分损害。
在货币方面,中国人民银行 (PBOC) 将 1 年期中期借贷便利利率从目前的 2.3% 下调至 2.0%。它将将其主要政策工具——7 天逆购利率从 1.7% 下调至 1.5%。与美国联邦储备委员会最近一次降息半个百分点相比,这些变化看起来微不足道,但按照过去中国人民银行衡量标准,最近的中国人民银行降息看起来确实很大胆。
为了进一步刺激贷款和可能的经济活动,该银行将减少银行必须为其存款和贷款组合保留的现金数量。为了提振中国股市下跌,中国人民银行还将向投资基金、经纪人和保险公司提供 5000 亿元人民币(约 700 亿美元)的贷款。它将额外提供 3000 亿元人民币,用于为上市公司的股票回购提供资金。毫无疑问,该银行的希望是,不断上涨的股市将抵消因房地产危机及其对房地产价值的抑制作用而损失的部分家庭财富。为了直接帮助房地产,中国人民银行将降低现有抵押贷款的应付利率,这对现有房主来说是一种解脱,因为与美国人不同,中国人没有为他们的抵押贷款再融资的设施。为了增加购房率,该银行还计划将第二套房的首付要求从目前的 25% 降至 15%。
尽管这份财政和货币措施清单听起来令人印象深刻,但它可能无法奏效。中国要想恢复经济势头,不仅要采取措施降低信贷成本、增加充足资金,或帮助社会上某些更贫困的人口,还需要恢复广大中国消费者的信心。它还需要鼓励私营企业的投资支出,据估计,私营企业约占经济的 60% 和城市新增就业的 80%。
当然,中国消费者需要的帮助比这个套餐提供的要多。家庭已经失去信心,仍然不愿意消费。根据最新指标,该国的消费者信心指数比去年春天下降了约 3%,比 2022 年的水平下降了近 30%。在某种程度上,这种令人遗憾的状况反映了清零政策的挥之不去的影响,这些政策在大流行结束很久之后停止了经济活动,中断了就业和薪水。然而,房地产危机对房地产价值的影响远不止于此。不股市的回升可以弥补这一负担。一个家庭在中国的房屋构成了其净资产的大部分,自 2021 年房地产危机首次爆发以来,房地产价格已经下跌了 12% 以上。
私营企业主和管理者的境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已经放慢了用于扩张、现代化和招聘的资本支出,其数量可以忽略不计。固定资本形成实际上在过去一年中有所下降。这种缺口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经济增长放缓对曾经习惯了快速增长或早些年的商业界造成的冲击。私营企业主和管理者还可以记得,就在几年前,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曾谴责他们更关心利润而不是共产党的议程。习最近改变了口风,但记忆很长,他们对北京未来几年的态度产生了怀疑。
如果没有政策来恢复对美国经济中这两个关键部门的信心,增长将继续陷入困境。中国能否实现 2024 年 5% 的实际增长目标值得怀疑。如果它真的报告了这样的增长,那很可能是来自统计上的合法性,而不是真正的经济活动。北京暗示将出台更多刺激措施。也许接下来的这些行动可以解决信心问题。如果没有这方面的帮助,经济将继续处于疲软状态。